传统的富翁,正如美国社会调查研究者Thomas Stanley等人作的调查发现的那样:“高收入”的人不一定会成为富翁,真正的富豪通常是那些“低支出”的人——他们很少买新车,很少购入新的豪宅,很少做投资,而造成他们致富(而且是绝对富裕)的最重要原因,不是别的什么财富传奇而是根本的“长时间内的收入大于支出”。
而新的新富们由于一方面处在一个“相对富裕”的社会优越感中,另一方面,他们往往在当下的朝阳产业中赚着新钱,这刺激着他们日益高企的消费欲望(甚至是未来钱),与此同时,大量的物质诱惑性消费在召唤着他们的购买欲。
他们的财富影响力更多地表现在生活方式的引导上,他们的财富得益于WTO后的经济新局,他们的生活方式又同样与WTO后的消费状态密切相关。伴随着众多的新国际品牌登陆中国,他们自然而然地产生着品牌崇拜。包括Dior、HOMME这样的男装最近也把他们在亚洲的首间旗舰店(不含日本)选择在上海开设;而绝对伏特加的品牌经理沈磊也为自己的品牌在中国的增长速度感到惊喜,“不少推广活动都因此提前了。”有品位、前卫的新富人群的提升速度有时超越一切计划的预计。
他们的品位格调成为一个有趣的现象。最突出的表现在这群人青睐的咖啡连锁店中——来自美国的星巴克——无论是在上海淮海路、杭州西湖边还是广州天河城,他们的工作人员的工作语言都被标准化为英语。在这种原则坚持中,新富者寄托于这家国际连锁咖啡店来体验他们的“咖啡社会”。
过去,“Old Money”意味着谦逊的生活。他们隐藏在低调、深色汽车以及熨得笔挺的礼服中,“Bling”或“闪”被他们认为不合常规、庸俗、没有品位等等——真正的富人死也不会死在红色的卡拉迪克敞篷车里的。“New Money”则会选择炫耀珠宝和露背装。这些消费表现以前仅仅存在于“暴发户”的概念中,可如今,它们完全有可能为这些新富人群所做出。
消费主义学者马蒂亚斯?霍克斯(Matthias Horx)定义了一个“60:20:20”的社会结构将会在成熟的国家中出现。即:60%的人靠多种收入来源生活,如工作收入、股票收益、资本利润、房租收入或者继承遗产,大量的钱财来自何处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这些钱;20%的人没有其他途径获得收入,只能通过工作收入;剩下的20%生活过得也不差,他们享受社会福利。
在这种意义上,新富者最终是60%的组成部分,更是重要的新财富增长的推进者。以此角度观察,整个社会最需要的,恰恰是这些新富人群做出的消费刺激,他们的保持与持续,不仅是令财富焦虑得以演变成一种新富裕生活方式的感染力,整个社会也会从中受益,同时,这亦正是新富们的财富影响力之所在——在他们成为权力精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