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穆太太认为以后不必这样做。不过,刚开始时我们通过这个办法学到了很多东西。她总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把钱投在一个大型的基金上,5到10年之内根本不去看它。然后,等我们再去查看它的行情的时候,肯定已经得到了丰厚的利润。”
这只基金的行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蛰伏不动,几乎可以说一点变化都没有,既没有盈余,也没有亏损。但是到了10月份,它的行情突然骤跌;我们的股份只值14128马克了,损失 了大约25%。
震惊之下,我们垂头丧气地坐在桌边,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对于这种情况我们没有预料到。在我们的想像里,我们会沿着一条很陡的直线向另一个10万马克进发的。
“我们把蜡烛熄了吧。”我建议说。因为我的情绪完全提不起来。
马塞尔也一反常态地沉默着。只有莫尼卡很快冷静下来说:“我爸爸今天在厨房桌边站着的时候,对这件事情发表了几句评论。我记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但他肯定没有显出不安的样子。他说他现在可以用一个好价钱进场了。逢低买进,他是这么说的。”
“他说得没错!”陶穆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朝她望去,这时我们才发现,她显得非常泰然自若,不动声色,没有丝毫的不安。
“您好像对亏损一点也不在意。”马塞尔用疑惑的语气说。
“因为我们并没有亏损。”“我们有啊,差不多有整整5000马克。我感觉一点也不爽。”马塞尔坚持自己的观点说。
“只有当我们今天把它卖出的时候,才会有亏损。可是我们今天并没有这么做。”
“但我还是觉得心情乱得像狗窝一样。”
“这跟狗有什么关系?”我恼火地说。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陶穆太太被逗笑了,她说:“第一次股市行情暴跌的时候,我的反应和你们完全一样。我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买下这些股票,而且我非常担心行情会继续下跌。在这种时候,报纸上充满了悲观的预测,说这是世界性经济危机的开端,是证交所永远的冬天。”
马塞尔和我震惊地对视一眼,这我们可压根儿没想到呢,行情居然还会再跌!
老人自己一个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既然她笑得这么开心,我们的担忧也没有那么厉害了。“我经历过几次这种所谓的危机,可是行情总在一到两年之后又恢复了,每次都是如此。所以,从此以后如果再发生行情暴跌的情况,我就变得很镇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