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晴雨表
巴布森先生的扩张区域在1907年达到最高点,而此时的熊市已经形成并持续了11个月,直到当年12月初才结束,它提前这么长时间预测到巴布森先生精心计算出的萧条区域,这次萧条很严重却并不长久,在1908年末结束了。他随后得出的线上扩张区域直到1908年7月末才在市场表现出来,而股市晴雨表再次预言到一次即将来临的繁荣,这次牛市产生于1907年12月,在1909年8月达到顶峰,并从这时起同样正确地提前预测到巴布森先生的下一个萧条时期;这显然表明,股票市场是晴雨表而巴布森图表更像是一个记录器;当然,与它的辛勤的编撰者具有同样才智的人们仍然可以从中获得可贵的对未来的指导性意见。用一个经常被滥用的词来形容,股市晴雨表是独一无二的。我们要明白,“独一无二”这个词不需任何修饰语。我们的晴雨表不是比较或几乎或基本上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这一个晴雨表,它是无法复制的。前面简单的介绍已经表明,它的确能够提前数月预测到商业的状况,其他任何指数或指数的综合体都无法胜任这项工作。我们的气象当局科学性很高也很能干,经常推翻关于基本天气情况将发生异常变化的错误判断。这并非想回到冰川时代,它只是告诉我们以前曾出现过灾荒和难熬的冬天,其间隔是不确定和无法计算的。当它试图作出特别预测时——从无数的一般性事件中选出一个特殊性事件——它也只是在猜测。那些在塔夫脱总统宣布就职时恰好在华盛顿的人还记得天气预报中的那个“温暖的好天气”吗?我在第二天经过宾州铁路时发现,暴风雨已经把纽约至费城沿线的电线杆全部推倒了。我甚至听人说有几辆专列因为距离华盛顿太远而错过了那次游行。根据大气压强理论,既使是无液晴雨表也只能预测有限的几小时以后的情况。
被高估的周期性
还有其他的编撰物,其中哈佛大学的成果将在更合适的地方受到我们的关注。我总认为所有这些工作都太过于强调周期理论了,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查尔斯·H·道所作的那样,他把自己喜欢的十年周期划分为两个假想中的、实际并不存在的五年的牛市和熊市。但是巴布森先生告诉我们,他的扩张或通货膨胀区域从时间角度看不是5年而是2年或少于3年,这个区域并不一定会在一次爆发中突然停止,而价格的谷底也未必起因于他的萧条时期。股票市场的危机可能出现在牛市的中期,例如1901年的北太平洋恐慌;类似于恐慌的事件也可能产生于熊市之中,其发展更加严重和迅速,就像1907年那样。巴布森先生正确地指出,后一种情况将随后出现一次商业萧条,而股票市场的下降运动早已预见到这一点。
如果所有的恐慌和工业危机都是由同样的原因造成的,并且能通过有节奏的确定性预测出来,那么它们根本就不会发生,因为人们总可以事先预见到它们。这听起来有些像爱尔兰“牛”,但是它很可能表明了事实的真相。难道不是爱尔兰人说爱尔兰牛与其他牛类的区别在于它总是可以怀孕吗?我不想在此处深入讨论这个周期性问题,因为大量事实证明股票市场并不是由这种理论推动的。
命令是上帝的第一定律
如果说华尔街是个总蓄水池,收集着全国每一条细小的资本流,那么它也是个票据清算中心,处理着关于商业事实的每一条信息。我们应该不厌其烦地强调,股市的运动是从这些积累的信息中演变而来的,这些信息的范围包括建筑和房地产、银行结算、企业破产、货币状况,国外贸易、黄金流动、商品价格、投资市场、农作物状况、铁路收益、政治因素和社会条件,所有这一切还与其他事物有数不清的关联,每个因素都会对股市产生微小的影响。
此处可以看到我们在前面讨论中提出的论断是多么的正确:在华尔街没有人能了解所有的事实,更不要说这些事实的含义了。但是公正而无情的股市晴雨表却像水银柱记录大气压那样把它们记录下来。股市的运动从来不是偶然的,而且我记得自己曾经指出,歪曲股市的运动以进行欺骗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这一切必然是受某种定律所控制的,我们现在的目的正是要看看自己能否有效地把它归纳出来。乔治·W·凯布尔在多年以前曾说过:“我们所说的机会或许就是某种定律的机理,这种定律如此浩渺,以至于我们一生中只能一两次触摸到它的轨迹。”
我们不必让自己迷失在宿命论和先验论的泥沼里,也不必把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仟悔视为一种荒唐行为,认为生命只是一个接一个的令人诅咒的事。但是我们应该明白,命令是上帝的第一定律,而股票交易所或其他地方的有机社会总倾向于遵守这个定律,既使独立的个人智慧并不足以掌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