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抛出了许多,感觉满意了,因而也就没等最后两千股的成交报告就跟着他走了,那时我觉得 再好的理由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我觉得抛出那支股票是最佳选择。虽然这种选择的确找不到什 么好理由,尤其是整个股市行情看好,没人看到熊市的迹象时,就更为如此,但每次我有抛空的 冲动却没抛时总会有后悔的理由。
我曾把类似的故事讲给一些朋友听,而他们中有些人告诉我那并非预感而是一种下意识的思维, 也就是工作中的所谓创造性思维。正是这种思维使得艺术家会作些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想出来的 事,对于我,也许是受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的强烈合力作用,也许我朋友那种不明智的信心反 而激起我相反的情绪,并选择了太平洋联合来发泄,只因为它是支明星。我无法告诉你那种预感 的原因或动机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当我走出哈丁兄弟的亚特兰大办事处时我抛出了3000股太平 洋联合,而且是在上扬的股市上抛出的,但我都一点也不担心。我想知道最后2000股的成交价, 因而吃过午饭,我们又去了那办事处,我很高兴地看到整个股票行情很好,太平洋联合上涨了。
“我看你完了”我朋友说,你可以想象他由于一点儿没抛而高兴成什么样。
第二天整个股市还在继续上涨,除了我朋友兴奋之词我一无所获,但我始终认为我抛得很对,而 且当我觉得自己做对了时总是很有耐心,这是种什么感觉?下午太平洋联合不再上涨,那天收盘 前,开始下跌,很快跌至我抛出的3000股的平均线以下,我更加觉得我是正确的,因而又抛了不 少,到收市前,我又抛出了两千股。
也就是说,凭着种预感,我抛空了了5000股太平洋联合,我用光了我在哈丁兄弟办事处的所有保 证金,在度假中,我无法承受这么多头寸,因而我放弃了度假,当晚就回到了纽约,说不准会发 生什么,我觉得对于纽约我熟悉得多,行动也会快些。
第二天我们听说旧金山地震了,很严重,但股市开盘只跌了几个点,多头仍很强大,而公众也从 不会对新闻独立地作出反应,这你随时可见。若有牢固的牛市基础,这些消息也不会起到相应的 作用,这时就得全凭感觉了,在这种情况下,华尔街没有评估地震对市场的影响,因为它并不希 望跌,那天结束前,价格又有所上涨。
我抛出了500股,升势有所减弱,我相信预感,但我的财富却没增加,连浮动利润都没有。那个和 我同去亚特兰大的朋友对于我抛空喜忧掺半。
他告诉我:“是有预感的,伙计,但是,当高手们与资本都在牛市那边时,抗衡是没用的,它们 赢定了。”
“再给它一点时间。”我的意思是指价格,我不想掩饰,因为我知道形势严重,而太平洋联合的 损失将最为惨重,但看到华尔街还如此盲目,实在让人气愤。
“给它时间?那你的皮将和其它熊皮一起在阳光下曝晒,直到干透,”他断然说道。
“那你怎么办?”我问他,“因为南太平洋和其它铁路线损失了几百万就去买太平洋联合?他们 来年的分红从哪儿挣回来?你还不如说事态还没有描述的那么严重,但这可以成为买那些受严重 打击的股票的理由吗?回答我呀!”
但我朋友只是说,“是的,听来还不错,但我告诉你,股市跟你可没什么共识,行情记录可不会 说谎,不是吗?”
我说。它并不总能即时反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