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三 一个理想主义者
○吴晓兵
但斌先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且是我认识的人中仅有的一个理想主义者。
对于当代中国人来说,理想主义属于80年代。当时的氛围,几个人可以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啃西瓜一边讨论诗歌,很多人在读《约翰·克利斯朵夫》。查建英总结,和80年代有关的关键词是“激情”、“热诚”、“浪漫”、“天真”、“简单”、“真理”、“使命感”,到了90年代,则摇身一变为“现实”、“利益”、“明白”、“世故”、“精明”、“焦虑”、“喧嚣”。80年代的理想主义者们,或者向现实低头,或者变得愤世嫉俗。进入新世纪,我们已经难得再见到意气风发的理想主义者,而但斌恰恰是这样一个人。
他是执著的,在以波浪理论作为分析工具时,数浪从唐朝开始,从中可以一瞥他对盛世巅峰的向往;他又是幸运的,在摸索中逐渐接受了巴菲特的价值投资,作为坚持一生的信念。
中国人善于变通,包括我,到这一刻仍然认为不必全盘接受巴菲特,不妨做点修正。由此可见,但斌的坚持难能可贵。( http://www.dzb.com.cn收集整理)
价值投资创造的不仅仅是物质财富。索罗斯说,“金融市场不属于道德范畴,道德根本不存在于这里,因为它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宗教人士则以悲悯的口吻谈论“交易所里那些受诅咒的灵魂”,难道追逐财富与追求“真善美”注定歧路?幸好有价值投资,巴菲特以其投资的成功和慈善之举,让我们看到了价值投资的“真善美”:追求真理,是为“真”;将财富增值与促进资源配置相结合,是为“善”;简单、和谐,是为“美”。这也许是唯一“有道德感”的金融市场生存方式。因此,价值投资是一种信仰,坚持价值投资是一种境界。
面对日益抬高的估值,许多人萌生退意,而但斌却认为一个大国正在崛起,他要用坚持价值投资迎来最辉煌的时代。老实说,对此我深表怀疑,毕竟价值投资在中国还没有经历过一次相当程度的经济和股市波动的考验。在中国能否照搬巴菲特,也许还需要几十年才能下结论,但起码已经有人在尝试,仅此,就值得我们心存敬意。有时我也会想,凭借经验、知识和信息所做出的判断真的那么可靠吗?也许我们的信念才是成功的根本。
假如“黄金十年”的预言真的实现,我相信但斌一定是坚持到最后的极少数人之一。而且我也衷心希望他取得成功。因为,与一个理想主义者大国梦的实现相比,一个人或一群人的看对、看错,以及是否在其中赚了些钱,根本无足轻重。
自序
人的一生太短暂,有时候我们只能听从内心的呼唤,做现在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感受的人生,像璀璨的花朵,风吹雨淋,盛开随即凋零。
更多的时候,我喜欢寂静的田野、秋天里撒满落叶的萧飒的树林,和夜幕低垂、一轮明月高挂的港湾。
一个做投资的人,应该非常专注。但有时候也许不该只是自己孤独地前行。一种思想、一种精神、一种信仰,也需要我们通过公开的奋斗来宣讲。
我努力在寂静的黑夜中行走,但我也想用心灵歌唱。
宁静存在于我的内心,它是永恒不变的精神状态,永远不会被外界的纷扰所摧毁,但我也怕只在宁静中追寻生命意义和心灵源泉,却没有留下记录,可能会有深深的遗憾……
所以我努力在涌动着灵感的思想溪流中甄别,在自由驰骋的思想里寻觅,尝试着将自己的痛苦、欢乐、忧伤与向往,将精神世界里那些稍纵即逝的火花用札记、演讲、访谈等形式凝固下来。但愿我们的眼光足够深远,不会辜负上帝赐予我们的灵性、美德和坚毅,来实现我们对美好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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