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在对赌行里稳赚的交易技巧,在富勒顿公司就不灵了。在富勒顿公司里,我是在真正 的买进卖出股票。比方说,当制糖公司的股票在105时,我预见它会跌3个点子。事实上,这时电 报机上传来的价格是105,而这时,股票交易所里的价格是104或103。这时我下了一张卖出1000股 的指令单,传递给富勒顿公司的场内经纪人去执行,价格可能更低了。在我看到成交回报单以前 ,我不知道我到底会以什么价格卖出1000股。我在对赌行里做这样的交易,能稳赚3000美元,而 在股票交易所里一分钱也赚不到。在A·R·富勒顿公司里,行情收报机传来的价格总是比交易所里 的交易价格慢得多。我仍然采用过去的方法做买卖,我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更有甚者,做大手买卖的时候,我的卖单会在交易所里压低市价。而在对赌行里我却不考虑 这个问题。我在纽约的交易亏损累累,因为游戏规则完全和过去不同了。我亏钱并不是因我 转到纽约合法的经纪公司里做合法的交易,而是源于我对现况的无知。从前说我分析行情的 技巧很高,但这一点根本救不了我。如果我是一名场内交易员,在交易所里直接做交易,也 许我能赚不少钱。
总之,我并没有完全了解股票投机的精髓,我只是掌握了一部分,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它过去 对我一直非常有价值。但是,在我掌握了这些交易技巧之后,仍然亏钱,那么,那些毫无经验的 新手又有什么机会获胜呢?
不久,我就发现我的方法出了毛病,但我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毛病, 有时候, 我的买卖系统很 有效,而有时却突然接二连三受打击。请记住,我只有22岁,并不是我太迷信自己而不愿意去找 出自己错在哪里,而是在那样的年纪,谁都懂不了多少。
交易厅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因此我不能自己想做多少就做多少,而是要照顾到他们的保证金额度 ,老A·R·富勒顿和商行的其它人对我都那么好,弄得我做了六个月交易之后不仅把带来的资本全 输光了,而且还欠了商行好几百美元。在那儿,我只是一个孩子,第一次出门,就摔得头破血流 ,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我自身的毛病,而是我的方法有问题。不管我是不是真正明白,但我对市场 一直保持冷静。我从不对计价器上的数字表示质疑。对市场恼火是无济于事的。我急于重入股票 交易,一分钟也不愿耽误,只得去找老富勒顿对他说:“喂,伙计,借给我五百元吧。”
“干什么用?”他问道。
“我急需用钱。”
“干什么用?”他坚持要我作出回答。
“当然是交保证金”,我回答说。“五百元?”
他一边问一边皱着眉头,“你知道我们要你10%的保证金,那就是说100股交1000元。你最好在这 儿记帐。”
“不,”我说“我不在这儿记帐,我已经欠了商行的钱,我只是向你私人借五百元钱,然后我就 可以去翻一番。”
“你怎么去做呢?”老艾德问道。
“我要去对赌行做。”我告诉他。“就在这儿做吧。”他坚持说。
“不”,我说,“我在这儿没有把握获胜,但我敢肯定我准能把对赌行的钱赚出来。我懂在那儿的 玩法。我已经知道了我在这儿错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