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会盲目行事,我不喜欢那样做,我也从来没有那样做过 。甚至我还是个孩子时,我总是有的放矢,但是这次我没有明确的 理由采取行动,而现在我感到非常不适,我无法再保留我的头寸。 我马上呼唤我认识的小伙子,他叫大卫·威曼,我对他说:“大卫, 你来接替我的位置,我想你能帮我做些事情,当你报出制糖公司 的下一个成交价以前,稍停一会儿,好吗?”
他说没问题,然后我让出位子给他,他坐在我原来坐的地方为计价 员喊出行情收报机里传出的价格。我从口袋里拿出7张成交单走向柜台,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退出市场,所以我只是站在那里 ,斜靠在柜台上,我把成交单捏在手里,免得那个职员看见它, 但是很快我就听到电报机发出一阵敲击声, 汤姆·本汉姆,那个职员,他立刻把头转过去聆听,我立刻感到 阴谋在酝酿中,我决定不再等了。然后大卫·威曼开始报价了 他刚开始说:“制糖公司...,这时我就象闪电般将我的成交单放 在柜台上,叫道:“平掉制糖公司。”这一切都在大卫报完 他的价格之前就完成了。那么当然对赌行不得不接受前一个价格于 我成交。而大卫报的价格仍然是103。
根据我的预测,制糖公司这时应该已跌破103了.然而下挫动力不足 ,我感到这里有一个陷井。这时那个电报机就象发疯一样跳动,汤 姆·本汉姆,那个职员迟迟不在我的成交单上作 记录,他只是专心听着电报机的敲击声,好象在等待什么事情一样 ,所以我对他叫道: “嘿!汤姆,你到底在等什么?快在我的单子上做记录,价位是103,快干啊。”
交易厅的每个人都听到我的叫喊声,都转过头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事情。你知道柯斯莫普利坦公司从不赖帐,因为毫无疑问,发生在 对赌行的挤兑与银行里的一样可怕。只要有一个人猜疑经纪公司, 别人也会效仿的。所以汤姆紧绷着脸走过来,在我的单子上写到: “平仓价103。”他把我的七张单子猛的推到我的面前,他面色非常 难看。
从汤姆的柜台到收银的桌子的距离不到8英尺,但这时当我听到大 卫·威曼报电报机上的价格时,我激动地走过去:“天哪!制糖公司108!” 但一切都太迟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对汤姆说:“你们抓不住我,是吗?”
亨利·威廉斯和我总共抛空了6000股制糖公司的股票,这个对赌行收取了我和亨利的 保证金。公司里还有别的客户抛空了制糖公司的股票,因此我们总共可能抛空了8000~10000股。 相信他们 总共收取了20000美元保证金。这笔钱足以让对赌行在纽约股票交易所里 拉抬价位,使我们被迫斩仓10000股。
在那个年代里,每一个对赌行发现许多客户都在买进同一只股票时 ,他们往往会在交易所里找几个经纪人,打压或拉抬股价,使价位 超出客户保证金能承受的限度,使客户被迫斩仓。 对赌行只需花费几百股,亏损几个点子,而他们能赚到数千美元。
这就是柯斯莫斯普利坦公司想对我和亨利以及别的抛空制糖公司股 票的客户所做的事情。他们在纽约股票交易所的经纪人,把价位抬 高到108。当然价位随后立刻就跌回去了,但是亨利和别的许多客户 已经被迫斩仓了。每当市场上出现一个无法解释的涨跌,紧接着又 恢复正常,那时报纸就会称它为“对赌行的冲刺”。
不到十天又发生了最为精彩的事情。一个纽约的炒家,使柯斯莫普 利坦公司损失了70000美元,这个人是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会员,是很 有名的股票经纪商,在1896年的股市恐慌中,他获得“大熊”的威 名。他常常抨击交易所的制度,这些制度阻碍了他提高会员利益的 一些计划。有一天,他指出,如果他从那些对赌行里分享一些他们 的不义之财,将不会从交易所或警察当局给自己招来麻烦。于是他 派了35个人装扮成顾客,让他们分别到柯斯莫普利坦的总 部和较大的分店去。他们在事前计划好的日期和时刻,买进了对赌 行允许他们购入的最大的股数。他们依计划在适当的利润时出卖。 当然,他所做的就是向他的老朋友们散播好消息, 然后他走进股票交易所,开始拉抬价格,他的那些场内经纪人朋友 也都帮助他,他们都认为他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他们为这次行 动小心地挑选出适当的股票,他们把价格抬高了3/4个点,没遇到任 何麻烦,他的代理人们在对赌行里,按计划获利了结。
有一个知道内情的小伙子告诉我,这个计划的组织者最后得到了七 万元的纯利,他的代理人们也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酬。他在全国玩 了几次相同的游戏,痛击了那些在纽约、波士顿、 费城、芝加哥、辛辛那提、圣路易斯的那些大对赌行。他最爱挑选 的一只股票是西部联合公司。因为这只股票比较容易拉抬或打压几 个点。他的代理人们在事先定好价位买入,价格涨两个点获利了结 ,然后反手抛空,又赚得三个点或更多。后来我听说那个人去世了 ,死得穷困潦倒,默默无闻。如果他死于1896年的话,他会上纽约 每家报纸的头版,而现在他却只在第五版被报道了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