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认为是股票掺水的典型代表。我要义无反顾地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美国铁路的真正价值被不经济地低估了。对工业股票掺水的指责也同样荒唐:股票市场在1921年的价格不是从这些资本中挤出了水分,而是挤出了血。
就在我写这本书时,美国钢铁公司的普通股价格是每股低于80美元,但是如果我们严格地分析这家工业公司所提供的当今世界最全面的信息,却可以发现它的普通股帐面价值达每股261美元。在其成立后的20年时间里,美国钢铁公司新增投资10亿美元,而且其中的水分非常少,从利润转化来的投资在资产帐户中仅有2.75亿美元。它的速动资产(主要是现金)超过6亿美元,仅此一项就足以使其股价达到每股120美元,那么水分在哪呢?
5.5亿美元的普通股资本看上去很庞大,但是这只是相对的。摩根明智地把这称为预期增长难道不对吗?如果他的灵魂能再次光临星光暗淡的夜空,也一定会对自己的镇定感到惊讶。
然而美国钢铁公司普通股和优先股的发行工作是在一次巨大的牛市中主要通过操纵来完成的,已故的詹姆斯·R.基恩领导了这次历史上最为惊人的操纵活动。它的结果又如何呢?操纵活动的目的是把普通股价格抬高到50美元并按票面价值卖掉优先股,如果当初以这个价格买进股票的人在付款之后事即对它不闻不问,那么既使在市场价格经过漫长的熊市之后于1921年8月达到最低点的时候,他也不会感到后悔。
根据价值进行购买
或许会有人指责我在讨论美国钢铁公司股票时过于乐观,因为我只为公众进行了这样简单的分析。我们在此又一次遇到了对华尔街根深蒂固的偏见。我所说的事实都是有据可查的,任何人都可以去查证,至少对那些在1921年卖出美国钢铁公司股票的人来说是并不漠生的。但是这些人卖出股票仅仅是因为他们需要钱,我们当时几乎人人都需要钱。在滑铁卢战役的结果明朗前的一个星期,罗斯切尔德开始以54英镑的价格购买英国统一公债。一位朋友问道、他为什么能在前景如此不确定的情况下满怀信心地进行购买呢?他回答到,如果前景确定了,统一公债的价格就不会是54英镑了。他知道在这种不确定情况下价格必然是低于价值的,而且在人人都需要钱的时候,他恰好又是为数不多的有钱人之一。我认为没有人能知道鲁塞尔·塞奇究竟是如何发迹的,但是他又的确能在发生恐慌时比华尔街的任何人都更能抓住发财的机会。他热衷于持有速动资产和流动性资产、可以随时兑现的短期票据以及无条件的贷款和存款等可以转化为现金的任何资产,这不是为了囤积居奇,而是为了在人们丧失价值判断力而出售股票时可以自由地买进。
鲁塞尔·塞奇的一个故事
关于鲁塞尔·塞奇及其非常节俭的行为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但是我并不想在此谈论这些,也不想称之为吝啬,因为他绝不是个吝啬的人。我记得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是个年轻的记者,至少是个比较年轻的记者。我当时正在极力探听一家铁路公司的情况,而他和另一位在全国臭名远扬的金融家控制着这家公司。谎言在华尔街是没用的(或不需要的),因此我只好坦白地说,那个金融家向我透露了一些信息,如果不是我特别谨慎就被他欺骗了。于是我找到了向来不让记者吃闭门羹的塞奇先生,想看看塞奇先生的谎言是否与他的同伙有所不同,从而能从这两个神话的矛盾之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他非常友好地接待了我,实际上并未认为我和那些不是为了钱的事来拜访他的人有什么区别。我提出了问题,可是他却迅速转移了话题。他问道:“你对吊带有所了解吗?”我很恼火,却仍然很诚实地告诉他我对此的了解绝不会比任何穿吊带裤的人多。“那么你认为这一条怎么样?”随后他递给我一条吊带。它显然比不上记者们所穿的用带,而记者们的穿着至少在当时是算不上奢侈的。“它怎么啦?”我问道。嗯,你认为它怎么样?我花了35美分。”塞奇说道。或许我当时因为根本没得到所需的任何信息而存心报复,对他说:“你上当了。你可以花25美分在海斯特街买到一条更好的。”塞奇满脸不信地瞧